但那又怎样？
就让她觉得他卑鄙好了。
总不能让她这么作贱自己。
“温暖……”他伸手想去触碰她的脸，却被她狠狠甩开。
喷泉的水雾扑面而来，他看见她睫毛上挂着水珠，分不清是泪还是水。
“别碰我！”温暖后退两步，高跟鞋的鞋跟卡在地钻缝隙里。
战惊鸿下意识地扶她，却被她咬住手腕。
他吃痛地松了手，温暖趁机逃开。
暮色中的‘十二夜’酒店突然炸开一片霓虹，十二道彩色水柱冲天而起，像被施了魔法的水晶巨龙。
战惊鸿正低头翻找手机，冷不丁被淋成了落汤鸡。
白衬衫贴着精壮的胸膛上，头发滴滴答答往下淌水，整个人活像刚从泳池里捞出来一般。
广场上的游客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，几个举着自拍杆的姑娘笑弯了腰。
温暖正往出租车停靠点走，听见动静猛地回头，正好看见战惊鸿在水柱中定格的滑稽模样。
她差点笑出声。
可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时，心里突然咯噔一下。
战惊鸿浑身湿透，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滚进衬衫领口。
温暖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前迈了半步，又像被烫到似的退回来。
指甲掐进掌心，把那句‘活该’生生吞会肚子里。
转身的瞬间，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温暖加快脚步，高跟鞋在地上敲出密集的鼓点。
突然手腕一紧，整个人被拽进带着薄荷味的怀抱。
战惊鸿的湿衣服贴在她后背上，冷得她打了个激灵。
“温小姐记性这么差？”他贴着她的耳垂说话，呼出的热气混着水珠钻进衣领，“同意书第七条写得清清楚楚——甲方需要时，乙方必须随传随到。”
温暖僵在他怀里，看着周围行人投来的异样目光。
这男人疯了吗？
大马路边玩霸道总裁戏码？
她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透过湿衣服传来，像擂鼓似的震得人耳膜发疼。
“战先生是属狗的吧？”她咬着牙冷笑，“松开你的狗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