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最后,碧竹都抽泣起来,“夫人您是最重规矩的,平日又常说姑娘家最重闺誉、名声,不可有半点诟病,玷污门楣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苏妈妈口无遮拦,冤枉我家姑娘,不知道外头怎么编排姑娘了,求夫人垂怜,为我家姑娘做主啊。”

    一番说下来,卢氏脸上的笑是半点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长本事了啊。

    都敢兴师问罪了。

    苏妈妈见此,直接大呼喊冤,“哎哟,碧竹姑娘,我当时老眼昏花瞧错了啊。不过是误会一场,二姑娘怎么这般小心眼揪着不放呢?”

    碧竹也不与苏妈妈争辩,只顾自己抹眼泪,“夫人公允,想来定会为姑娘主持公道。还有杏儿,姑娘本就喜欢杏儿,知是她落水后姑娘很是心疼,待病好了后再去探望杏儿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,姑娘让奴婢捎的话儿,奴婢说完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碧竹再次磕头,规矩如初让卢氏挑不出错儿。

    屋里静到只听到卢氏捻动佛珠的细微声,菩萨般的人生气,很是骇人。

    气氛压抑到连苏妈妈都有些心慌时,卢氏终于开口了,“你是个忠心的,回去吧好生照顾二姑娘。”

    挥挥手,示意碧竹退下。

    至于是否会责罚苏妈妈,不曾提半句。

    垂首的碧竹抿着嘴角,牢记卫姮叮嘱的话,老实离开杜微院。

    苏妈妈倒是还想说几句,抬眼被卢氏阴沉的脸色吓到咽回嗓子眼里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卢氏轻呵一声,“到底是隔着一层,养不熟,不过是一场误会竟打发丫鬟来院里寻我的不是了。也罢,杏儿先留着吧。”

    苏妈妈错愕,“万一她们说漏了嘴。”

    卢氏眼里闪过阴鸷,“此时除掉杏儿,无疑告诉姮姐儿有问题。你且告诉枵杏儿,就说过段时日我自会抬她给濯哥儿当个贵妾,先把她稳住,再找了机会再除掉就是。”

    这倒是个法子。

    苏妈妈应下。

    卢氏又疑声问苏妈妈,“你说,刚才碧竹说的那番话,像姮姐儿说出来的吗?”

    苏妈妈想了会才回道:“不像。姮姐儿嘴笨,又向来敬重夫人您,不像是她有说的话。倒像初春想出来的话。”

    卢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