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事要约束。
会下后,卫宗源见卫姮清减不少,也颇为心疼。
“瘦了许多,风餐露宿的滋味不好受吧。”
卫姮笑道:“虽不太好受,但别有一番滋味。”
卫宗源便笑起来,对谢氏道:“听见没,她是个能吃苦的,以后再出门,你啊大可放心了。”
谢氏淡地看了他一眼,“也不知道是谁半夜突然醒来,同我说担心姮姐儿无法入睡。”
卫宗源否认,“定不是我。”
两夫妻你一句,我一句的来来回回,似是把屋里的晚辈给忘了似的。
卫合宜是早习惯了。
小声对卫姮道:“姮妹妹,去我房里坐吧。父亲母亲这会子没工夫同我们说话了。”
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着急回上京。
回来做什么呢?
打扰二老恩爱呢?
长姐,长兄、次兄曾说过,在父亲眼里,他们这些子女全是碍眼的东西,最好识相点,少来打扰。
卫姮抿着嘴直笑,“伯母很是疼爱伯母。”
所以,伯母虽有遗憾,但不曾后悔。
“可不,我瞧着都羡慕呢。”
卫合宜轻声说着,神色里隐隐流露出一丝不能化开的阴霾。
也不知道她要嫁的儿郎,可如父亲这般好呢?
她也不真指望如父亲一般好,相敬如宾也不错。
卫姮回握住堂姐的手,眸光坚定地凝视着,“堂姐夫一定会是个很好的郎子,不然,伯母、伯父是决计舍不得堂姐出嫁。”
这倒是真的。
父亲挑女婿的眼光甚是挑剔,大姐夫与长姐是青梅竹马,且,还是父亲的学生,如今也是待长姐极好。
她的夫婿是长姐的婆婆牵线,父亲、母亲多方考察、打听,最后又让两人相看,彼此都合意后,父亲方点头。
“承妹妹吉言了。”
卫合宜羞涩一笑,又似想到什么,小声问卫姮,“姮妹妹,你不能陪我小住几日?”
“不瞒妹妹,虽我知晓郎子差不多,可心里总归有些不安,只想找个好姐妹,说会儿贴心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