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别之后,却再也无法开口相认……
玄翼想到这儿,狭长的凤眸半起来,眉眼如山峰一般,清冷又凛然。
黑白分明的瞳仁里,仔细看去,像装载了世上万千,最终,化为一抹深不见底的黑漆。
冷风吹着雪片,吹散了他鬓边的一缕乱发。
云清絮这才发现,他脸上有许多细细密密的伤口。
头顶的位置,更是有暗红的血痕。
马车内,也隐隐有草药的味道。
云清絮眉头微皱,不着痕迹地扫视着他,发现他的坐姿有些奇怪,靠着车壁的右腿,更是异常僵硬。
等等……
云清絮看着覆在右腿上的长袍,瞳孔微缩。
那上面……是血渍?
腿部受伤了?
云清絮想开口问,可话到嘴边,又咽了回去。
他受伤与否,与她何干?
……
信比马车先一步到了京城。
云清川接过那农人递来的信,看到信中熟悉的字迹之后,几乎喜极而泣。
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,日夜都跟着密探在京外找人,还得避开摄政王底下的那一拨人马,找的心力交瘁,却仍然没有絮儿的消息,他都快绝望了。
不曾想,絮儿竟被人给救了!
云清川慌慌张张地抓了一把银票,塞到那农人手中,仔细询问了具体的地址后,这才千恩万谢地将农人送走。
谁曾想,前脚刚把人送走,后脚又有人敲门。
他一开门,发现竟然是林从鹤,脸色一沉,猛地欲将门摔上。
“云兄且慢——”
林从鹤苦笑着用身体挡住门缝。
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棉衣,发上的冠带也是素黑无杂。
府中一个侄女死在了寒山寺,他作为叔父,心痛不已,自知道消息后,便一直穿着素服。
只是生了一张如玉如琢的脸,便是素衣,也一身风流气质。
他身体挤,进来后,眼神先是朝柴房的位置看了一眼,接着才问道,“云兄,可有清絮的消息了?”
“侯府这几日都在奔丧,家中的母亲回来之后也大病一场,我虽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