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下，果然有个熟悉的身影。
陆盛谨也发现了她，抬头冲着她摆摆手。
江溪羽好似被看破心事的孩子，忙后退一步藏起来。
他大晚上不睡觉，跑这来，就是为了请她做助理？
听筒里传来陆盛谨的笑声，宠溺的，纵容的。
“你……你来了多久了？”
“有一会了。”他好听的嗓音带着电流声，透过听筒传到她耳中，“江小姐要不要赏个脸，下来跟我当面谈谈合作的事？”
“哪个江小姐呀，你要找江柠雪的话，打错电话了。”
“就是正跟我打电话的这个……”
“那不好意思，我没时间。”
“嗯，这么早能睡得着？”
“……”
就这样，两人一个在阳台，一个在楼下，你一言我一语，说着没营养的话，像是恋爱中的两个人在煲电话粥。
今晚有点冷。
无形之中，一根线将他们的距离拉近。
江溪羽最终没下楼去找陆盛谨，给出的理由是，她决定去他公司工作，但还没想好要提什么条件。等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条件，再去找他谈。
她临时决定，延后去他那上班的日期。好多事需要弄明白，她得给自己一些喘息的机会。
结束了通话，江溪羽回到房子里，暖意瞬间包裹周身。
站在镜子前洗漱的时候，发现自己嘴角还挂着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