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凭江鼎廉在朝堂上如何叱咤风云,终究还是要为他抚养女儿,成为他攀登高峰的踏脚石。
江玉窈轻轻扯了扯江鼎廉的衣襟,声音带着几分娇嗔,“父亲,毕竟血脉相连,你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姑父施加如此重手呢?姑父平日里待玉窈如同掌上明珠,父亲就请看在女儿的薄面上,先让姑父起身吧。”
她一边柔声撒娇,一边偷偷瞥了一眼站在门廊之侧的江颂宜。
以往,江鼎廉军务缠身,鲜少归来。
而今日,她要在江颂宜的注视下,展示江鼎廉对她的特别宠爱。
在众多子嗣中,江鼎廉最宠爱莫过于她这个从小抚养长大的女儿,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。这样的小小请求,对她来说轻而易举,甚至在她幼时,若她想要一只猛虎,父亲也会不惜一切为她捕猎回来。
江颂宜站在屋檐下,远远地目睹江玉窈与父亲撒娇的场景,心中却不再有前世的羡慕之情。
江颂宜冷笑一声,失去了旁观热闹的兴趣,转身正欲离去。
这时,江鼎廉的声音冷若冰霜,斥责道:“郝仁愿跪便让他跪!玉窈,你也给我跪下,你的行为让我痛心疾首!”
江玉窈罕见地见到江鼎廉如此严厉的神色,双腿一软,即刻跪倒在地,目光中充满了惊愕和不解,眼中泪水如雾般弥漫:“父亲,玉窈究竟做错了什么,让您如此动怒?”
即便是郝仁,也未曾料到江鼎廉会对江玉窈如此严厉。
此时,江鼎廉的目光穿过众人,落在转身欲离去的江颂宜身上。
见到江颂宜听到他的话后停下脚步,转身投来一瞥,江鼎廉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,然后才假装无意地收回视线,低头冷冷地盯着跪在眼前的江玉窈。
江鼎廉语气严寒地说:“玉窈,你口口声声说郝仁对你最好,那你的姑姑又置于何地?他当初求婚时,信誓旦旦地说此生只爱你的姑姑一人,绝不纳妾。正因为如此,我才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。然而现在,他纳妾的消息传遍京城,人们都在嘲笑你姑姑无法生育子嗣。”
江玉窈心中暗自思忖,这讽刺确实也不无道理,江姝的确缺乏生育儿子的能力。
然而,在江鼎廉面前,她却不敢直言,只能竭力辩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