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赢朔适时地安慰起江鼎廉:“尽管是血缘相连,但侯爷也不必过于悲痛,毕竟护国公府的人不值得您如此。值得庆幸的是,令妹已经与他和离,算是不幸中的大幸,无需再为往日情分所累。”
他原以为江鼎廉之所以失望,是因为被曾经亲近之人背叛,感到人生的无常与凄凉。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江鼎廉竟然痛心疾首,捶胸顿足:“护国公府能抄出多少银两啊?”
赢朔一阵错愕:原来您所牵挂的,竟然还是军饷问题?
江鼎廉原本还抱有幻想,认为能够说服新近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,哪怕触犯天颜,也要对永定侯府进行彻底搜查,暗地里企图陷害侯府的幕后黑手,或许正是那些日常在朝堂上与他针锋相对的政敌。他早已渴望抓住他们的把柄,让皇帝亲自下令抄没他们的家产。
他本以为自己能够策划一场大戏,岂料,结果却是一场空欢喜。
郝仁那个破旧的护国公府,不过是个继承了祖辈爵位的空壳,此前还需依靠侵吞他妹妹的嫁妆度日。江鼎廉曾亲自抄没过郝仁的府邸,该搬走的财物早已搬走,该破坏的物品也早已破坏殆尽,此时还能从中搜出何物?
皇帝闻言,不禁失笑,“这个小小的护国公,既无才干又无能力,挂着闲职,吃着公爵的空饷,竟然还敢做出这种无聊的勾当!传朕旨意,立刻将郝仁拘捕,投入诏狱,彻底查清此案。”
锦衣卫领命:“遵旨。”
江鼎廉感到索然无味至极,当下起身,向皇帝施礼道:“这场闹剧折腾至今,臣也已经用过餐,府中的家眷此刻恐怕也被吓得够呛,臣就此告退。”
“你整日奔波于军营,鲜少有机会与朕畅谈,为何如此急于离去?姬宬行事稳重,且朕的四皇子已亲临侯府监视,绝不会让你的家眷受到伤害。”皇帝言语间透露着关怀与信任。
江鼎廉听后,心中稍感慰藉,却依旧有些寥落,他微微颔首,再次向皇帝告退。
皇上目睹江鼎廉身影坚决,头颅高昂,步伐不曾有丝毫停歇,随即抛出了他的撒手锏,“护国公府虽然家财一空,但府邸宏伟,占地广阔,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,其地段堪称黄金宝地。一旦朕收回那座国公府,将其出售,至少也能换取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