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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。
阳光从四方格的窗户中挤进来,慌得人眼睛疼。
凌锦意脑袋昏昏涨涨的唤了两声汐儿,没有回应。
她睁开千斤重的眼皮,看着素净洁白的顶棚,才想起自己身在宁都府。
她无奈的叹了口气,动了动麻木的身体。
哎,喝酒误事,喝酒误事啊!
没成想那黄酒酒劲这么大,不知道昨晚耍没耍酒疯?
萧景城说去了曹府,应该不会被逮住。
凌锦意如此自我安慰,一抬脑袋,便看见床边趴着的萧丞相。
……
这也太倒霉了!
萧景城睡相极好,半趴在床上,腰杆依旧挺直。
衣衫发丝略显凌乱,却不扰那股矜贵。
君子如玉,温润和雅。
凌锦意端详着那张脸,睡着多好,真是可惜那张嘴了!
睡梦中的男人眉头紧皱,不知想到了什么,连拳头都握在了一起。
废了好大的力气,凌锦意才从他脸上移开目光,打量着屋内四处。
简易的木质书架已被推倒,桌椅板凳凌乱不堪,茶碗被摔得地上都是碎瓷。
一个方形的木凳上放了件灰色的袍子,方方正正的叠着,旁边还放着一盏白莲碗。
不用想,都知道是谁的杰作。
目视一圈,凌锦意心凉了大半。
丫的,她昨晚上又耍酒疯了,又当着萧景城的面。
上次耍酒疯就给了萧丞相一巴掌,这次还不知道造了什么孽!
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大,凌锦意双手攥着床单,竟生出一股要不要现在跑路的想法。
完蛋了,死定了,好不容易查出线索来。
这下肯定会被萧景城连夜遣送回宫。
一时间,当朝太皇太后丧失了对世界的全部喜爱。
她连动都不想动了,双手抱在胸前,往后挪了几下,靠在床边发呆。
这么轻微的一动,惊醒了趴在窗边的男人。
萧景城是趴着睡觉的,耳朵被压的通红,如同一块青玉里染上了一丝殷红。
看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