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颜说:“我不冷。”
“有一种冷叫老公觉得你冷,围着吧,你现在可是国宝级动物。”
贺执从她手上拿过小雏菊,另一手牵着她沁凉的手,直接揣进自己羊绒大衣的口袋里。
沐颜一步步往上走,很快来到颜玥的墓碑前,墓碑前空荡荡的。
她眉眼低垂。
从她记事起,每年来公墓拜祭母亲,她墓碑前都是空荡荡的。
这么多年,沐建业一次也没有来公墓拜祭过母亲。
男人刻在骨子里的卑劣无情,实在让她大开眼界。
她想,如果当年母亲没有被风度翩翩的沐建业迷倒,没有嫁给他,是否她一生的悲剧就不会发生?
贺执上前两步,将手中的小雏菊放在墓碑前。
他抬眸,墓碑上照片里的颜玥很年轻,笑容很灿烂,沐颜的眉眼与她有几分相似。
他弯腰鞠躬,在心里请她放心,他会照顾好沐颜兄妹。
从公墓下来,两人回了沐家。
今天是颜玥的忌日,沐家却是张灯结彩,宛如正在办喜事。
院子里到处是人,宾客们身着盛装,衣香鬓影,觥筹交错,欢笑声此起彼伏。
沐颜下了车,看见这场面就黑了脸。
沐建业在她母亲忌日的这天大宴宾客,是真的没有把她母亲放在眼里过。
沐颜心口摧枯拉朽一样的疼,她以为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,在发妻忌日这天,至少会流几滴鳄鱼的眼泪。
没想到,他连为她素衣节食都做不到。
恰在此时,沐建业大概听说他们到了,带着老婆儿女匆匆迎了出来。
看到贺执和沐颜,他笑声爽朗,“阿执,阿颜,你们可算来了,大家都在等你们呢。”
沐建业看着贺执的目光,俨然看见一个散财童子般热情。
“快快快,我给你们引荐几个人,都是我生意上的伙伴。”
贺执刚才下车,看见沐家这阵仗,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沐建业强迫沐颜回沐家,哪是为了颜玥的忌日,而是想从他身上谋求利益。
难怪沐颜从刚才上车,就一直心不在焉的,原来她已经预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