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随意地放在一旁,而药瓶内却已经空了。
她定睛看了眼药品上的字,认出这是陆柏辰常吃的安眠药,生产日期还很新。
新开的一瓶药,怎么会空了?!
陆筱筱瞳孔猛地一缩,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停滞了,再往床上一看,就见陆柏辰的面色已经和床单一样苍白。
他们最终没能吃上那餐团圆饭。
陆筱筱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恍惚之中,她有些记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,只记得被叫来的其他陆家人中,有谁拨打了急救电话,急促地向接线员描述了陆柏辰的情况。
电话那头,接线员冷静而迅速地指导他们进行初步的急救措施,同时告知救护车正在赶来的路上。
等稍微回过点神来的时候,陆筱筱已经坐在医院急诊室的门外了。
走廊里的长椅冰冷而坚硬,陆筱筱呆呆地坐在那里,椅子上传来的寒意似乎穿透了衣物,直抵肌肤,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哦,她想起来了。
打电话的人是最稳重的大哥陆循礼,至于宋芝兰,早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就支撑不住刺激昏过去了。
医院的走廊里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,冷白色的荧光灯管发出的光线明亮又冷冽,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滴答作响,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,也像是在敲打着陆家人紧绷的神经。
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其他病人的痛苦呻吟和家属的低声啜泣,这些声音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,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。
急诊室的门紧闭着,仿佛一道生死的分界线,将陆柏辰与他的家人隔绝在两个世界。
陆屿白站在急诊室的门前,双拳紧握,身子不住地发抖,眼中蓄满泪水。
不知沉默了多久,他忽然自己甩了自己一个清脆的耳光。
看上去较为理智的陆循礼见状一怔,皱着眉掐住陆屿白的手腕,低声呵道:“你又在闹什么?”
“都怪我都怪我”陆屿白眼睛通红地望向他,喃喃开口,“我不该拦着三哥上飞机的,我我也不该说三哥麻烦的这全都怪我,他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”
他话说到这里,立刻就被陆渊厉声打断:“混账!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