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饭，从前菜到甜点，沈宛都在主动找着话题。
“阿砚，这个牛排不错，你尝尝。”
“阿砚，这个甜点还可以，不会太甜腻诶。”
“阿砚……”
“嗯。”
商扶砚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，甚至到最后的甜点了，他盘子里的牛排都还没有吃完，因为已经被他用刀切得稀碎了！
而他的眼神看起来是像在和沈宛相视，实际上，是越过沈宛，落在了江晚吟的身上。
特别是看着江晚吟皎美的侧脸露出嫣然的笑意时，他的脸色越发阴沉下来，冷冽犀利得仿佛要将江晚吟盯出一个洞来！
因为江晚吟就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么笑过，结果现在对着那个厨子，笑得这么开心！
并且，她还这么自然地帮那个厨子切牛肉盛汤！
“呵……”
铮的一声，商扶砚的餐刀插在了餐盘上。
沈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，担心地问道：“阿砚，你怎么了？”
商扶砚这才收回目光，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已经裂开的盘子，语气冷淡：“没什么。”
之后让服务员把盘子收走。
沈宛观察着商扶砚的神情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，至于哪里不对劲，她一时说不上来，但就是怪怪的。
与此同时，江晚吟和莫青忱已经吃好了。
江晚吟买完单之后跟着莫青忱一起离开。
商扶砚也倏地站了起来。
“阿砚？”沈宛眼里满是诧异，“甜点还没有吃完呢。”
“不吃了。”商扶砚拿起自己的外套，“你自己吃，晚点让司机来接你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沈宛问道。
他不送她回去吗？
“干妈说让你送我回老宅……”
“我说了，司机会送。”商扶砚语气没什么起伏，却不容置喙。
沈宛不解，明明进到餐厅之前商扶砚都还不是这样的，结果态度却突然变了，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
商扶砚没再跟她多说，长腿一迈，径直离开。
“阿砚……”沈宛想要挽回，但他压根就没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