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吗？”
江晚吟停顿了一下。
他问的实在太过直接，没有任何的预兆，在她毫无防备之际，单刀直入，就是为了抓住她愣神一瞬间露出的破绽。
出其不意攻其不备，是谈判桌上常用的对峙技巧，而他用在了她的身上。
他对谈判对手这样，对她也这样。
江晚吟扯了一下唇：“没有，你想多了，我怎么会生商总的气。”
她叫他商总，那么疏离，还说不是在生他的气？
商扶砚抬手扯松了领带：“没生气，怎么会到外面去吃馄饨？”
江晚吟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：“跟好友聚餐，有问题？”
商扶砚没有回答，而是俯下身，右手忽然顺着她的衣服滑入了她的上衣口袋。
江晚吟眼神变化一瞬。
她今天穿的衣服不厚，隔着薄薄的布料，他手指的温度清晰地传来，触到她的肌肤，带着一丝灼热，这种有意无意的碰触在一瞬间令她感到全身发烫，下意识就想抓住他的手阻止:“做什么？”
她的语气警惕，看向他的眼神也满是防备。
下一秒，商扶砚忽然抽身收手，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继续肆无忌惮下去，而是从她上衣口袋里摸出了她的手机，拿起来一看，屏幕一片漆黑，处于关机状态。
“和朋友出去聚餐，需要把手机关机了？”
“不想被别人打扰不行吗？”江晚吟淡声回道。
“是不想被打扰，还是对我生气到连电话铃声都不想听到了？”商扶砚伸出手，捏着她的下巴，让她的视线轮回到他的脸上，“嗯？”
江晚吟沉默了下来。
对他生气吗？
或许从前会吧，现在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，大概是已经疲于应对了。
人不都是这样吗，失望了一次两次之后或许可能还会抱有那么一点点残留的期待，但是她又何止多少个的一次两次？她以为她习惯了，其实是已经数不清了，麻木了，尤其是对待感情这回事，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绝情的人，但是，重伤之后，她也已经渐渐学会冷心冷情了。
商扶砚没有得到她的回答，又自顾自地继续开口：“你知道我今晚一直都在找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