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蹦蹦跳跳，开心坏了，鼻尖上还冒了几颗汗珠。
“妈妈，好甜呀。”
“嗯，喜不喜欢？”
“喜欢。”
鱼鱼紧紧牵着她的手，“妈妈，我下次还想来玩，我们叫上爸爸好不好？”
“好。”
她摸摸女儿的脑袋，等了几分钟，张苗姗姗来迟。
她左手拎着两个暖壶，都是红色的，上面有双喜的字样和鸳鸯的图案，又喜庆，又符合这个年代。
右手端着个搪瓷盆，里面还放了几个搪瓷缸，都是大红色双喜字样，一眼就知道是送给新人的。
“哎哟，挤死我了，咋这么多人？小婉你们等很久了吧？咱们先回去。”
张苗气喘吁吁过来，进去一趟再出来，身上新衣服都是皱巴巴的。
季婉见状赶紧把她拉过来，给她理了理衣服，又给她剥了颗糖。
大闺女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好，张苗受宠若惊，也有些不自在。
见她准备亲自喂自己，吓得赶忙要腾出手去接。
“不用不用，我自己来。”
季婉把她的胳膊给按住，“你来什么呀？我喂你，你是我妈，我喂你吃颗糖怎么了？”
张苗乐得牙不见眼，糖吃到嘴里，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。
“小孩子吃的东西，怎么还给我吃？”
“谁规定只有小孩子才能吃糖了？妈你不知道，小孩子才应该少吃，对牙齿不好。”
张苗还真不知道，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“这样啊？”
季婉点头，“可不是？”
几人站在百货大楼外面，聊了一会儿刚要打道回府，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尖利的呵斥。
“……凭什么不给退？我在你这儿买的白菜里面都烂了！一个臭卖菜的，板个死人脸给谁看？信不信我向你们领导举报你！”
“婶子，你这菜都剥开了，不给退。就算你给我领导举报，我这边也退不了。”
“嘿，你这话真搞笑，我不剥开怎么知道是烂的？我乖孙还等着我回去做饭，你不给退算了，我重新拿个好的。”
那老婆子撂下这话，顺手抱起旁边的白菜扭头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