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一颗心如坠冰窖:“皇上……”
“陈骏带着御林军,从忠勇伯府搜出当年陷害镇南王的证据,其中还有厚厚一沓密函,可以证明卫国舅和忠勇伯秘密来往,合谋陷害镇南王,此事朕已经吩咐刑部查实——”
“皇上!”皇后脸色煞白,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,“镇南王死的时候,太子才十岁出头,他根本未曾参与过这件事,皇上不能把忠勇伯府的罪名添加到太子头上!”
昭武帝怒道:“他未曾参与镇南王一案是真,但他窝藏镇南王余孽也是真!你这个做母后的教不好自己的儿子,朕又岂能把殷朝交到一个跟罪臣余孽勾结的儿子手上?”
皇后感受到他的怒火和杀气,面上血色尽褪,一颗心如坠冰窖。
皇上这是铁了心,要把皇太子和国舅府、忠勇伯府绑在一起问罪?
她一瞬不瞬地看着皇帝,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,突然痴痴冷笑:“皇上说得如此公正无私,冠冕堂皇,浑然一副为殷朝考虑的语气,实则是担心太子威胁到你的帝位吧?”
“放肆!”昭武帝“砰”的一声拍案而起,厉声命令,“来人,把皇后带回去!”
“皇上口口声声说太子有错,可太子的错比起皇上又如何?”皇后从地上站起身,不顾头上珠钗晃动,满眼怨恨地看着昭武帝,“如果镇南王真是忠勇伯诬陷而死,那皇上你也是帮凶!不,皇上您才是罪魁祸首,若不是您对镇南王猜忌防备,凭区区一个忠勇伯,就能让镇南王和他麾下那么多将军含冤而死?”
昭武帝脸色铁青:“皇后,你大胆!”
皇后像是豁出去了似的:“皇上害死镇南王,害死凤二国舅,致使殷朝无将可用,把自己亲生女儿送去为质,回来之后却漠视她,任由旁人欺辱她,谩骂她……皇上,你就是一个薄情寡义、自私自利、刚愎自用、心胸狭窄的皇帝!你容不下任何优秀有功勋的人,不管这个人是谁——”
“放肆!”昭武帝怒吼,随即失控地命令,“来人!把这个贱妇拖出去!立刻把她拖出去!”
殿外进来两个太监,一左一右钳制着皇后的肩膀。
“皇上是害怕,还是心虚?”皇后奋力睁开他们的手,满眼讽刺地看着昭武帝,“臣妾今天就豁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