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一定会给太傅分面子。
郁姝努力保持着冷静,匆匆谢过裴修竹之后,就吩咐侍女打道回府。
傅太傅是驸马傅观书的祖父,她要回府跟傅观书谈谈。
傅观书此时正在书房里看书。
自从被郁姝一而再再而三告假之后,他已有两年没上朝了,反正本来在朝中的官职就低,早朝没资格参加,能参加的只有每半个月一次的大朝会,去不去影响都不大。
只是他从来不愿意跟郁姝交流,所以就算待在公主府里,他大多的时间也是用来看书,练字,画画,抄抄经书,让自己心神安定下来。
没什么看书写字的兴致时,就到后花园逛一逛,在湖中心的凉亭里坐上半天,看湖面波光粼粼,看微风荡起涟漪阵阵。
公主府的三年驸马生涯就这么过来了,虽然读书不曾懈怠,写字和画画不曾懈怠,偶尔也会享受一下悠闲生活,可傅观书心里清楚,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,就跟死了一样了无生趣。
他跟郁姝三天一小吵,五天一大吵。
贴身伺候郁姝的徐嬷嬷不止一次提醒他,驸马有跟公主圆房的义务,公主召见,他就得去,不得违抗,否则是对皇权的藐视。
傅观书每每听到这些,都忍不住觉得可笑。
皇权不可违抗。
所以她可以轻易逼婚,所以她能嫁给一个她看上的人,而他这个臣子,却无权娶自己喜欢的人。
傅观书不想继续逼迫自己,每每听到徐嬷嬷的话,他都只是回上一句: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皇权能逼他娶她,却无法逼他喜欢她。
他做不到跟自己厌恶的人有肌肤之亲。
徐嬷嬷每次听他这样回复,也是毫无办法,只能由他去。
傅观书坐在书房摇椅上,光线从窗子透进来,打在他脸上,俊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,只是眉眼始终萦绕着一层忧郁孤寂的光泽。
“驸马爷。”一名侍女推门而入,屈膝朝他行礼,“公主殿下回来了,正在外面,说有重要的事情跟驸马爷谈。”
傅观书的书房一向不许任何人进,连郁姝也不行,郁姝想见他,只能在外面等。
傅观书眉头微拧,忽然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