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撑到天亮,哪个不是迫不及待来见郁棠?

    郁棠刚在床上躺下,外面突然响起一阵不安的禀报:“公主殿下,福安公主求见,奴婢们想拦住她,但是福安公主说……说公主若不见她,她就一头撞死在公主府里……”

    郁棠睁开眼,眼神淡漠如水。

    阿蓝走过来,恭敬问道:“殿下,要不奴婢去打发了福安公主,殿下先好好睡一觉。”

    郁棠坐起身,缓缓摇头:“睡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她转头看了看外面天色,意识到今天的朝堂必定是乱哄哄一片,皇城里亦是人心惶惶,今天要来见她的绝不仅仅是郁姝一人,就算打发了郁姝,她还是没办法休息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,她干脆穿衣起身,让人把郁姝带过来。

    曾经不可一世的福安公主,此时脸色苍白,面容憔悴,进屋看向郁棠时,眼神里透出一种绝望的怨恨,她嘶声控诉:“你答应我过,只要跟傅观书和离,你就放了太子皇兄,郁棠,你为何出尔反尔?”

    郁棠斜靠在锦榻前,困倦得眼睛都不想睁开:“他现在不是完好无损吗?”

    “可你答应的是放了‘太子皇兄’!”

    郁姝咬牙,“太子”两个字咬得格外重。

    郁棠皱眉,慢半拍才哦了一句:“他从天牢里被放出来的时候确实还是太子,但后来父皇把他废了,这与我何干?”

    郁姝脸色煞白: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郁姝。”郁棠睁开眼,不耐地看着她,“他当初派人把我的画像送去东澜时,是奔着置我于死地去的,我今天能留着郁宸一命,都是看在你愿意跟傅观书和离的份上,你应该感恩戴德,而不是得寸进尺!”

    郁姝一震,大概已料到母后和太子皇兄大势已去,再也没有翻身余地,她豁出去似的哈哈冷笑,笑声冰冷刺耳:“我果然猜对了……郁棠,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!待在东澜不知跟多少个男人好过,刚回来殷朝就勾得傅观书为你失魂落魄,彻夜不眠,你今天终于说真话了是不是?你就是后悔当初拒绝了傅观书,你想跟他成亲?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!郁棠,你照照镜子,瞧瞧你现在这副心狠手辣的样子!你配得上他吗?”

    “傅观书真是个痴情种啊,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