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里早已经备好了稳婆和乳娘,郁棠昨天还在忙政务,一刻不得闲。

    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。

    郁棠坐在御花园凉亭中,手执一盏香茗,淡淡开口:“这几年辛苦你了。”

    即墨苍梧一怔,缓缓转头看着她。

    这句话听着有些耳熟,是她登基之后,他第一个年关来殷朝时对她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即墨苍梧只怔了一瞬,随即眉梢微挑:“陛下这棵千年铁树,终于愿意为我开花了?”

    从郁棠嘴里说出这句话着实不容易。

    即墨苍梧觉得这是她感动的表现。

    郁棠敛眸喝了口茶,只喝了一口,茶盏就被一只手夺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这茶性寒,入口尝尝味就行。”

    郁棠淡道:“刚说你辛苦,你就得寸进尺要管束我了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即墨苍梧点头,抬手将她揽在怀里,“你也可以管束我。”

    郁棠望着御花园里,很多花隐隐开始有了凋零的迹象。

    她没说话,疏懒地在即墨苍梧腿上躺了下来,真心实意地问了他一句:“你不觉得很亏?”

    即墨苍梧一默,随即明白了她问的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作为天下最强国摄政王,他位高权重,富贵至极,东澜名门贵女想要多少有多少,只要他想娶,那些女子可以像秀女似的排着队等着他娶。

    且她们绝不会有郁棠这样的脾气,也不需要他费心思送钱又送人,还送战马。

    两地来回奔波,聚多离少,长时间独守空房。

    连做一对正常的夫妻都很难。

    即墨苍梧沉默片刻:“我时而也觉得自己脑子进了水,怎么就在你这棵树上吊死了?”

    郁棠淡道:“我们未曾大婚,你随时都有反悔的权利。”

    “孩子都两个了,现在反悔又有什么意义?”即墨苍梧轻捏着她的肩膀,“又不能把孩子塞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看在孩子的面上,打算跟我将就?”

    “倒也不算将就。”即墨苍梧道,“天下第一女皇,配天下第一摄政王……貌似我还占了便宜。”

    郁棠闭上眼,静静享受着他的按摩。

    东澜摄政王的伺候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