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参政脸色阴晴不定,心中纠结万分。
一方面,他觉得侯野的法子实在是太荒唐,有损自己的颜面,另一方面,这皮癣的折磨又让他痛苦不堪。
回府的路上,胡参政感觉那痒意越来越难以忍受,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疯狂地爬动。
每走一步,那痒意就加重一分。终于,他看到了街边的一个栓牛桩子。
他咬咬牙,对手下说道。
“把牛牵走!”
手下们都面露难色,犹豫着不敢动作,一个胆大的手下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“大人,这……这恐怕不妥吧。”
胡参政怒喝道。
“还不快去!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?”
手下们被吓得浑身一抖,只得赶紧把牛牵走。
胡参政环顾四周,见有不少百姓围观看热闹,心中羞愤不已。但那痒意实在是难以抵挡。
他一狠心,脱了上衣,就在那栓牛的桩子上蹭了起来,百姓们见此情景,纷纷指指点点,哄笑起来。
“哟,这不是胡参政吗?怎么在这干这事儿啊!”
“哈哈,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胡参政,居然这般狼狈!莫不是疯了吧?”
胡参政听着这些嘲笑,又羞又恼,却又不敢停下,嘴里还嘟囔着。
“等我病好了,一定要收拾侯野那小子!”
他一边蹭着,一边在心里把侯野骂了个千万遍,但为了能摆脱这皮癣的折磨,也只能暂时忍受这屈辱。
过了好一会儿,胡参政觉得痒意稍微减轻了一些,这才停下动作,穿上衣服,在手下们的簇拥下,匆匆离开了。
回到府上,胡参政越想越气,心想。
“侯野这小子,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么大的丑,此仇不报非君子!”
可没过几天,胡参政发现自己的皮癣真的好多了,那恼人的痒意也不再频繁发作。
想要找侯野的麻烦,都有些没了理由,可心里这股火却始终下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