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手帕的一角绣着一颗苍劲的青柏,针脚格外地眼熟,谢锦又摘下自己随身带着一个荷包,上面也绣着一颗青柏,看模样似乎是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可这怎么可能,她这荷包可是自己生辰之时惟许亲手做了给她的,谢锦一直戴在身上,珍惜得很。
这小厮怎么会有惟许绣的帕子,怕不是手脚不干净。
谢锦板着脸询问小厮:“你这帕子,从何而来。”
小厮战战兢兢地回道:“回王姬,这是容王夫身旁的司书赠小人的。”
“司书?”谢锦眉头轻蹙。
小厮抬起眼角看了眼谢锦,接着又颤颤巍巍解释着:“是的,小人见司书哥哥绣得好,便要了一块帕子来学学。”
谢锦又多看了眼帕子,确实不是容惟许平日里用的料子,因而说是司书的倒更合理。
想来他们一同长大,绣工针法相似也说得过去。
谢锦不再多想,将帕子还给了小厮,对人说道:“没什么,下去吧。”
她现在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。
谢锦压着自己的性子,在书房里拿着那本书看了半天。
只可惜,她对满书的“之乎者也”一点兴趣都无,这书看得她直打瞌睡,所以她只能瞪大了眼睛,连眨眼都数着数,生怕这眼睛一眨就直接睡了过去。
她自认为,自己的用功程度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。
但是半日过去,她也仅仅看了四分之一,更别提什么做文章了。
她现在十分后悔,怎得就应下了呢?
容惟许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学无术,那她还有必要打肿脸充胖子吗?
谢锦滴溜溜眼珠子一转,有了一个主意,她伸手朝着暮水笑了笑,做了个“来”的手势。
暮水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。
果然,暮水一靠近就听见谢锦说道:“交给你一个任务,看完这本书,再给本王写一万字的感想,到时候本王要检查。”
“你可要认认真真地写。”
暮水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王姬居然会这么残忍地对待自己。
谢锦笑着将笔塞进了暮水的手中,伸了个懒腰就打算出去。
在出门前,谢锦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