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绾心里的疑惑一直未得到答案,忍耐了好些时日,还是决定前往长公主府一趟。

    临安郡主生产之后,一直住在长公主府,姜绾便借着前去看望临安郡主一事,打算名正言顺地前往公主府。

    只是要去,自然不能空着手去。

    她一早就吩咐了慧心她们提前准备好了赏赐。

    这临安郡主身份特殊,若按照长公主这边的家族脉络,周元澈身为皇帝,论起辈分,是要称呼临安郡主一声表姐的;

    可若从姜绾与周元澈母后那边的亲缘来讲,周元澈则得恭敬地称呼临安郡主为舅母。

    如此复杂的身份关联下,周元澈身为  “大外甥”,在临安郡主诞下麟儿之时,送上一份丰厚的见面礼,也是情理之中、理所当然的事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姜绾便打起了别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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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承乾宫。

    承乾宫那造型精美的鎏金兽首香炉里,袅袅青烟悠悠升腾而起,殿内沉寂的很。

    周元澈身着明黄色的龙袍,身姿斜倚在柔软的榻上,面色却阴沉得可怕。

    他眉头紧锁,脸上满是痛苦之色,任由身后的柳如意小心翼翼地为他轻轻按压头部。

    “陛下,太后来了。”

    冯西来脚步匆匆,快步走进内殿。

    他一踏入殿内,便敏锐地察觉到陛下此刻心情极差。

    他心中暗自叫苦,陛下这几日头痛的症状愈发严重,性情也变得越发难以捉摸。

    这几日,承乾宫偏殿中负责奉茶的太监,已经有好几个因为一些细微的差错,触怒了陛下,被下令砍了脑袋。

    就连冯西来自己,也因为一些小事,莫名其妙地挨了陛下几脚。

    所以如今他在陛下身边伺候,每一个动作、每一句话都格外小心谨慎,生怕一个不小心,就触碰到陛下的逆鳞。

    可是殿外等候的是太后娘娘,他哪敢有丝毫懈怠。

    无奈之下,他只能硬着头皮,将陛下不见人的口谕抛之脑后,哆哆嗦嗦的进来了。

    周元澈原本就被头痛折磨得心烦意乱,听闻冯西来的禀报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
    他用力地揉了揉眉心,试图凭借着自己的力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