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阳侯老夫人微微一笑,却并不将她的不满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“宁老夫人难道不觉得老身说的是事实吗?您这性子,可不就和年轻时一般,一样的不讲道理,无理也要辩三分。”

    她这话就只差说宁老夫人是个泼妇了!

    宁老夫人是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。

    这是真要和他们府里断亲了,竟然这般不留情面。

    “哼,我自是比不得你,你女儿嫁进我宁国公府,就是我宁国公府的人,她要和离,这传出去,让我们国公府的脸往哪儿搁?你们这一家子,不想着规劝,倒怂恿她闹,究竟是谁不讲道理?”

    事到如今,眼看已经撕破了脸面,宁老夫人也没打算藏着掖着。

    “怪不得李氏这般张狂,原来是你这个母亲在背后为她做主啊!”

    城阳侯夫人看着她一副胡搅蛮缠的模样,气笑了,

    “我女儿在你宁国公府受了委屈,我这个当母亲的,自然要过问过问,怎的,不是你先污蔑我女儿下药暗害你那宝贝“贵妾”?如若不然,咱们就去宫里拜见太后娘娘,请御医再诊断诊断,也在你府里再搜上一搜,审上一审。”

    “你简直不可理喻”

    “怎的,只需你颠倒黑白,不许旁人自证清白了?你要闹,我们城阳侯府奉陪到底。”

    宁老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被气得浑身发抖,手指颤抖着指向城阳侯老夫人,却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她心中明白,若是真的闹到宫里,以如今儿子在朝堂上微妙的局势,怕是讨不了好。

    且今日她来,本就是避着儿子来的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她咬了咬牙,强压下心中的怒火,冷冷地说,

    “侯夫人,你别得意。今日这和离之事,就算我勉强同意,怕是也成不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松口了?

    城阳侯老夫人一脸淡然,轻轻拂了拂衣袖,说道,

    “老夫人,您还是省省力气吧。我女儿和离的决心已定,您就是再怎么阻拦,也无济于事。倒不如好聚好散,日后也好相见,至于嫁妆,你们宁国公府该不会这么不要脸吧!抢夺女子嫁妆,可是能告官的!”

    “你,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