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要认真思考一番,涂应德的死,会有什么样的反应,特别是负面的反应。
在他内心深处,不相信涂应德的死是个意外。
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,即便嘲笑自己多疑,也排除不了。
唉,这不是最好的原因么?为什么还要去多想?
在浓密的树荫中行走,还有一种感觉,似乎自己的心事,可以完全掩盖住。
闻哲喜欢这种氛围,还有草木香香的味道。
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,是安琪的:“日理万机的师傅,能百忙之中拨冗跟我通个话么?”
闻哲笑着摇摇头,拨通了她的电话。
“师傅好,不不,闻大行长好!嘻嘻!”安琪笑道。
闻哲可以想像到她嘻皮笑脸的样子,不禁莞尔。
这个女孩子,有时真没有女孩子的形。
长的漂漂亮亮的,整天就嘻嘻哈哈的样子,好像什么也不在乎,像是万事的旁观者。
“怎么记得给我打电话?”闻哲说。
“哎哟,师傅,你真是官架子好大。我可给你发了好多信息、也打了几次电话,
你可都没有搭理我哟。”
“嗯,事太多了。你有什么事?”
“哼,还是摆官架子。没事不能打电话呀?哎,师傅,你现在在干嘛?”
“在散步,分行招待所旁边。”
“哦,知道那个地方,我去过。马路两边都好大、好密的梧桐树。
师傅孤家寡人的,是不是有些‘寂寞梧桐,深院锁清秋’的味道?哈哈!”
“有事说事,再这么酸溜溜的,我挂了!”闻哲虽然这么说,心里却感觉温馨。
在四处的暗礁的长宁,没有任何舒适感可言,一切都是在警惕中进行。
而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安琪,让他内心会真正的放松。
“当然有重要军情向师傅报告,是关于你们分行的,要不要听?”
“哦?什么事?”闻哲停下脚步。
夜已经很暗了,秋蝉在树上叫着。偶尔过往的车辆灯光一起一伏一闪。
“嘻嘻,师傅不挂电话了?”安琪调皮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