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融办的下设内设机构,号称是“处”,其实就是一个科级部室。对外称处长什么的,只是个好听的名声而已。
闻哲一愣,摇摇头说:
“我不清楚,怎么?”
“唉,刘科长自己的家里,就是做小贷公司的。”
闻哲一怔,看看梅江涛欲言又止的样子,笑道:
“有话就放,不要有什么顾虑。”
“是。”梅江涛小心翼翼的坐直了,
“闻市长,这次排查工作,对我们金融办的许多同志可能都会带来影响。毕竟,面对那么多民间资本,金融办是有管理、指导权力的部门。所以,参与的人肯定不少。”
“嗯,就象你说的,刘中宇家就是干这个的,其他同志或许也有这样的情况,或者是投资参股了,是么?”
“是。”
“你是担心工作不能推开,还是自己有畏难情绪?”闻哲微微一皱眉说。
“不是、不是,我没有任何畏难情绪。我的意思,您在明天的视频会上,要把原则同大家说清楚。就是您刚才说的,只要是不涉及触犯刑法的,其他问题,自我整改的,可以从轻甚至是既往不咎。”
闻哲笑了,这个梅江涛可比当年在这个年龄时,要活泛的多。
不能因为一项工作,把自己推到大多数人的反面,这是要遵行的规矩。
“你在视频大会后,写一个简报给政府的政务情况通报,把排查工作的内容、要求也介绍一下。”
虽然闻哲预料到排查工作将会遇到阻力,但是没有想到阻力会如此之大!尽管他把“宽大”政策讲的很明白,但是没有想到,许多人的对抗情绪还是那么强烈。
也不难理解,把人家的钱袋子划开一个口子,谁心里会痛快?
视频大会召开后的第四天,当全体人员按照时间要求,各自自查表交上来时,居然全部是“零报告”!就是说,没有人认为自己有排查方案是罗列的那些问题。
当龙启泽有些尴尬的,带着市金融办的办公室吕中主任,还有梅江涛向闻哲汇报时,闻哲看着那张没有任何数据的排查问题汇总表,脸色也阴沉了下来。
他抬头问龙启泽说:
“秘书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