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指修长,骨相完美。

    嗓音恶劣暴戾,似压着无尽的怒火:“真不巧,又被我抓到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云清猛地睁开眼。

    这是她第一次从梦中惊醒。

    “云医生?”

    耳边响起男人的嗓音,云清下意识侧目,见到的是满面担忧的祈聿。

    他抬手覆上她的背,安抚性拍着:“梦到什么了?”

    云清这会才意识到,她从平躺到侧身蜷缩。

    这是极防备的姿态。

    “梦到……发夹。”

    祈聿下意识看向罗迪。

    他原以为能找到症结所在。

    结果是发夹。

    罗迪慢悠悠喝了口茶:“那发夹,大概是云小姐最重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祈聿小心将云清扶起,扯过纸巾给她擦去额头的冷汗。

    果断开口:“换医院。”

    罗迪不能治,他就找别的医生。

    “不用,”云清喘了口气,轻声说,“是蜻蜓发夹。”

    那的确是她最重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也是她的执念。

    因为失去t国的记忆,她只知道丢了,却不知丢在哪。

    现在算是有了头绪。

    还有她的母亲。

    好像她早就知道自己和她要分离。

    但她却一直以为,她是心脏病复发,在外去世。

    后面万杉义来了一趟,直接将她送进福利院。

    她就一直以孤儿的身份生活。

    “有个男人,”云清皱眉,继续说,“拿走了我妈留给我的发夹,但我没有看清他的脸。”

    罗迪直接看向祈聿。

    意思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拿了别人的东西,还不快点还?

    祈聿冷眸回敬他。

    发夹他的确见过,但两人在床上时,云清就拿走了。

    他知道她对它很在意。

    且这种小事,他向来不会计较。

    之前送她的蜻蜓发夹,是仿照她那个做的。

    但再逼真,也不是从前那个。

    云清像是想到什么,看向祈聿:“祈先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