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没反驳。
她知道拒绝无用，母亲不会因为她而放弃自己的想法。
贝丝安抚道：“放心，只是见一面，我去给你准备衣服。”
时间定在一天后的黄昏。
云清认命坐上了汽车后座。
贝丝在她身边，亲昵地拉着她的手：“妈妈的孩子真的长大了，能够帮妈妈分担事务了。”
云清看着贝丝手指上戴着的各色名贵宝石，问：“我今晚回不来了是吗？”
车厢内一阵难言的沉默。
良久，贝丝才叹气道：“清清，有时候委屈下自己，能换来更多的利益。男人都是一样的，你将他们看做工具就好。不瞒你说，我能坐上这个位置，靠的就是男人。”
不同于司然的依附，她将男人玩弄于股掌。
从他们身上获取人脉利益，又很快踹开，攀附另一个。
云清听着，换了个话题：“那个蜻蜓发夹……”
她最心心念念的东西，她曾经的寄托。
出现在司然手中，她没办法释怀。
之前她没敢问，但今天再不问，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。
“是两年前你落在我这的，我派人找到了司然，交给了她，”贝丝并不觉得有什么重要，“你若喜欢，我让人去订做更好的。”
云清没答，只是问：“你见过她？为什么不救她出来？”
“她不按照我的命令行事，我得给她点教训，”贝丝得意勾唇，她极享受将人命捏在手中的快感，“我让她等着你过来救，这样，她就会将你当作救命稻草，会把你当成亲女儿来疼。”
云清明白了。
从万杉义开始，到楚亦深，还有祈聿，所有人都以为找到了她的亲生母亲。
包括她也是。
他们在贝丝的算计下，把司然带了回去。
若不是纳瓦突然发难，或许她真的会按照贝丝所安排的生活。
“你知不知道，”云清抬眼看着她，嗓音发颤，“园区死了很多人，我也险些没能活着出来。”
“你不会出意外，因为你是祈聿重金悬赏的朝朝，”贝丝笑着，“至于其他人，死后能成为富人的一部分，是他们的荣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