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羚显然是段位比她想得更高,更深藏不露。

    那晚是周五,车流比平日拥堵,半途船叔接了个电话,面色凝重,应声说好。

    他从车流中拐弯掉头,侧脸跟她解释,“黛羚小姐,实在不好意思,少爷有急事要用车,我们先掉头过去接他吧。”

    她还能说什么,只能点头说好。

    三十分钟后,车在靠郊外的一座外观恢弘的建筑内停车场停稳,墨色车窗外,几个马仔簇着打头的是坤达。

    唯独不见那人。

    船叔降下车窗,坤达上前衬在窗沿同他交流,“船叔,今晚出城去华欣,带家伙,你载少爷,我们几个开车垫后。”

    船叔大约知道不算太好的事,但通常这种场合他不好多嘴问,只应声好。

    话正说着,那人身侧带风般,衣袂飘扬,俊眉逼人,从门口忽然现了身。

    船叔见势立即开门下了车,迎上去,低声道,“少爷,我以为是接你回家呢,这不顺道还载了黛羚小姐,人还在车里呢,是先把她送回去?”

    坤达一听这名字先是愣了一下,然后瞬间明白过来,朝车里意味深长地挤眉弄眼。

    那人敛眸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一包东西,拧着眉瞥了后车窗一眼,他们隔着墨色相对而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