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第一次,他毫不顾忌她的感受。

    他洗了澡后,将房间里的台灯打开,他腰上胡乱围了一块白色浴巾,头发和胸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滴,遮住那双清冷锋利的眼,和他眼底真实的情绪。

    他对着床上抱着被子一言不发凝视墙角的黛羚,良久,俯身吻掉了她眼角那滴泪,将她额前濡湿的头发挽到耳后,似乎带了些歉意的温柔,“好了,别哭了,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她说什么也不理会他,他只好为她仔细擦拭了身体,将她重新抱回床上。

    后半夜,他似乎又重新恢复了理智,轻轻拍着她的背,耐性哄她入睡。

    第二天,黛羚确实来了事,仿佛是命运,如巧合一般。

    她没有吃早饭,趁着昂威在书房打电话,匆匆逃离了那座房子独自去了学校,一整天她都晃神,因为昨夜她几乎没有睡着。

    下了课她独自回了公寓,管理员把她叫住,说前两天她到了两个快递,她拿过那两个盒子,都不算重,她已经记不起有买过什么东西,但还是拿回了家。

    绕着楼梯上楼,她摸出钥匙熟悉地开了公寓门,扑面而来久违的自由气息,这里就像她的避难所,麻雀虽小五脏俱全。

    上次回这里还是一周之前,书桌的植物接近枯萎,估计什么时候下过一场雨,窗户开了个缝,打湿了桌台上的一本打开的书,干了之后发皱,有一种颓然的荒芜之感。

    她站在露台拿着一把牙刷边看晚霞边刷牙,看着远处那颗咸蛋黄裹进金黄万丈里,慢慢沉进天际,她看得忘却了时间。

    夜幕降临,身上陡然一股凉意,一旁的手机响起,是昂威的电话,她把手机翻了个面让它震个够。

    真不想接。

    回了屋子,痛经让她难以忍受,倒在沙发上小憩一会,手便碰到了那两个快递盒子,好奇让她挣扎着坐起来,拿了把剪刀将纸箱割开来。

    第一个盒子里是学校寄给她的剑道证书,还有一个纪念品,这是上次在学校剑道比赛获得的优胜奖,那次她身体不舒服,能进入决赛已经谢天谢地。

    第二个盒子没写寄件人信息,她割得有些费劲儿,里面似乎包了一层厚厚的牛皮纸,打开来,她呼吸一霎那停滞。

    里面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