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一场无声的激情之后,他们撞翻了屋子里大半家具摆件,最后昂威抱着她没有再问任何东西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整天他没有异样,除了偶尔接打几个电话,也都空出时间陪她,黛羚提心吊胆的心才算是落下大半。

    昨晚欧绍文对她说的所有话她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消化完全,她必须先应付眼前人,才有时间去思考下一步。

    前一夜,她心里莫名油然而生一种背叛昂威的感觉,这让她久久不能平静,所以才有了那个吻。

    在下午的时候,手下来敲门说是夫人想见他,昂威嘱咐她在房间好好休息,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走后,她迅速反锁房门,平定心绪,然后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副耳机戴上。

    刚才,她主动为他整理身上的衣物,趁他不注意,铤而走险在他衬衣口袋里放进去了n给她的那枚窃听器,想着测试一下功能。

    今日阮妮拉和昂威的谈话,便是机会。

    窃听器上面没写名字,就算被发现,也无大碍,陈家仇人这么多,怀疑不到她头上。

    她调试了将近十分钟,伴随着些许杂音,那头传出了微小的人声,她赶紧调高音量。

    “leo,坐。”的确是阮妮拉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怎样,昨晚睡得好吗?”她笑声很温柔,不似昨晚对付利马的阴险。

    昂威似乎拉开了椅子,尖锐的声音让她蹙眉,“阮副署长,不必绕弯子,有话直说。”

    这一家人的相处也是生硬,跟陌生人一般。

    阮妮拉轻笑,但开口仍气定神闲,“你知道我想问什么,昨晚身边那位是?最近有些传言说陈大少爷经常带一个女人在各种场合,大家都赶着巴结,所以关心关心,认真的关系?”

    话题突然转到她身上,不禁有些诧异,手指覆在耳机上,一瞬颤动。

    只听一声打火机响,他幽沉的嗓音开了口,鼻腔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什么事呢,就为个女人?她是谁重要么,兴许下个月就换了,玩玩而已谈不上认真,何必让阮副署长挂了心。”

    这段话,他说得随意,她听得也平静。

    阮妮拉哦了一声,仍带着笑意,似乎在搅咖啡,金属和陶瓷相撞的响声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