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真的不怎么哭的一个人,但这一刻不知道为何,兴许是这人嘴太狠了,她明明想反击但却什么都不能说,心里忍得难受。

    昂威睨她那个样子,活像一只被人揍了一顿后扔到垃圾堆里的狗,可怜兮兮的。

    气消了些,捂着额头叹了口气,把她下巴掰过来,抬手给她擦眼泪。

    “眼泪不值钱是吧,上次在酒吧挨揍你不是挺厉害,没见你这么委屈。”

    哭得更厉害了。

    “我又没求你来,一直骂我干什么?”

    那哭唧唧的样子弄得他烦躁,手抹了把脸,把喉咙里尖酸刻薄的话都咽了下去,低头亲她。

    “不哭了,这不是给你报仇了。”

    她别过脸不理他,让他哄了好一会。

    车窗响起两声敲击,车窗降下半格,坤达躬身,“老大,那妞我按老规矩处置了,拉蓬那边……”

    视线扫过昂威怀里的黛羚一秒,“升署长的事儿还没定呢,他身边人就已经大肆用这个名号招摇过市了,不然他女人也不会这么狂,得想办法治治这人。”

    昂威视线看向他身后,蹙着眉头,眼神冷厉无情,“先按兵不动,这次是他自己撞枪口上,找机会再收拾他。”

    坤达说是,车窗便缓缓升起。

    黛羚专注听着他们的对话,大致也听出几分,昂威和拉蓬似乎并不是完全同一战线的人,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。

    几辆车开回海湖庄园,昂威嘱咐几句,坤达他们便开车离开。

    翁嫂和早已守候的家庭医生将黛羚送到了卧室之中,为她一番清洗上药,昂威一直呆在书房,像是开会,房门一直紧闭。

    直到医生走了,夜幕降临,门才缓缓打开。

    翁嫂正端着一杯冲剂上楼,昂威揉着眉心,一只手臂接过来,让她去忙别的。

    黛羚倚在床头看着一本书打发时间,耳朵上和脸上都上了药,医生说还好伤口不深,不用缝针,不然还真是要毁容了。

    她看得不太投入,脑子里反复思考着怎么进行下一步,毕竟她的目标并不是诗纳卡,而是拉蓬。

    如何彻底扳倒此人,其实难度不算小,一个女人可能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,但今天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