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最得力的手下,她不是还要救他吗?

    黛羚的眉头紧锁,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。

    或许,拉蓬知道得太多了,作为阮妮拉的心腹,他掌握的秘密足以让她心生忌惮,杀人灭口,对于阮妮拉这样的人来说,或许并不算什么。

    “阮妮拉当晚就派人查了酒店二楼的监控。”

    诺执的声音低沉而清晰,仿佛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她的耳膜上,“但监控似乎已经被处理过了,什么线索都没留下。”

    黛羚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如果真是阮妮拉动的手,她没必要特意去调监控来证明拉蓬的清白。”

    看来事情变得比她想象中还复杂,也让她一瞬清醒。

    自己的复仇之旅远比她设想的要难上数百倍,如果不是这些偶然的助力和运气,她或许早已在这条路上倒下无数次。

    她不得不承认,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,也低估了这个世界的险恶与复杂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,稍有不慎,便会坠入深渊。

    忽然,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——拉蓬的死法,与玉梦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难道……与n有关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个想法让她心头一紧,呼吸也随之停滞,她不敢再往下想,思绪已经乱成一团,仿佛随时会爆炸。

    回到香港后,黛羚没有停留,径直转道去了澳门。

    深夜,她独自来到玉梦的墓前,月光洒在冰冷的石碑上,映出玉梦那张永远定格在二十九岁的笑脸。

    黛羚静静地坐在墓前,从包里拿出一副崭新的麻将牌,那是玉梦生前最喜欢的东西,她点燃了火,将麻将牌一张一张地投入火中,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,映出她眼中的泪光。

    玉梦生前爱漂亮好打扮,黛羚还特意买了漂亮的纸簪花,这一次统统给她烧了过去。

    墓碑上的照片是程玉梦二十四岁那年拍的,这是她最喜欢的照片。

    彩色的照片里,她笑起来两个圆圆的梨涡。

    那时候她还很年轻,还在赌场做荷官,每天被人揩油,但乐此不疲,她总是笑嘻嘻地对黛羚说,“没事,反正这些凯子给的小费多,这么算算,我的屁股也很值钱嘛,没有被白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