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刚来这里的时候,她总是常常一个人练到深夜,完全沉浸于这种酣畅淋漓,不受任何人打扰的发泄厮杀。

    无人打扰,无需伪装。

    她摸索着按下墙边的灯控开关——

    头顶几盏大灯依次亮起,像一场舞台剧缓缓拉开帷幕。

    她沿着观众席间的楼梯,一步步走下去。

    红色绒布包裹的座椅在两侧安静地排列着,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木质清香。

    她走到聚光灯的正中央,停了一会儿,闭上眼,让自己在这片短暂的孤独里找回一点清醒,仿佛回到了自己的世界。

    加奈去世时,她还年幼,许多事都已模糊。

    可偶尔,脑海里还是会浮现出母亲英姿飒爽舞剑的身影,如破碎的光影,在记忆深处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赌场里的人后来说起她的母亲,总会摇头叹息,说她气质高贵,不像平民。

    只是命不好,被自己男人卖到赌场抵债,大家都很同情她。

    那个年代,赌场鱼龙混杂,不像现在这样受政府良好监管,身份不明的女人和孩子,被当作货物一样贩卖,几乎是司空见惯的事。

    加奈因为中文不好所以鲜少和人有交流,总是安静地笑着听人说话,从不打断。

    也许正是这份温柔,使她成为赌场里少有的不惹人厌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