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莫名也是为他高兴几分的。

    黛羚面色平静,将电视关掉。

    她懒懒起身,听到翁嫂在花园嘟囔,“小leo个讨嫌猫,我种的郁金香给我吃了,小心有毒哦,小畜生,吐出来。”

    黛羚端着茶杯倚在花园露台边,看着翁嫂和小leo一人一猫的追逐,咯咯止不住笑,但视线在她身上缓缓沉下。

    翁嫂在阮家和陈家服侍多年,这两个家族里的事情她一定是最清楚不过的,但她能安然无恙到今天,除了和阮夫人还有昂威的深厚主仆情谊。

    自然还因为她的性格,虽看起来大大咧咧,却大愚若智,和她同一屋檐下相处那么久,不该说的话也从未多嘴过一句。

    翁嫂,确实可爱,但确实也是人精。

    晚饭的时候,黛羚试探着和她聊阮家,翁嫂也是有所察觉的,还是刻意紧了嘴。

    “leo和他舅舅,为什么感觉关系挺疏远的呢,上次在葬礼上,我看到了他舅舅送来的花圈,这么亲近的亲戚,却好像不怎么来往一样。”

    翁嫂细心地将她喜欢吃的菜换到她面前,语重心长般叹了口气才坐下来。

    “阮家在越南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,阮舅爷位高权重,一国军区总司令,陈家又是黑道起家的,那样的身份,就算是妹夫,也总不好露面的。”

    黛羚似有若无点点头,语气刻意轻松,“我看挽联上,他的夫人唤做什么玫瑰夫人,好像身份也不一般。”

    “那位阮夫人娘家也是高门显贵,是马来西亚华裔,父亲是拿督,在当地是有爵位的贵族,玫瑰夫人是她和舅爷结婚后,马来西亚王室授予她的称号。”

    翁嫂似乎想到了什么,喜笑颜开的模样,“他们的女儿,舞留小姐倒是顶可爱,自小养在马来西亚滨城阮夫人的娘家,我见过一次,小姑娘爱笑,长得跟个瓷娃娃一样精致,好多年没见了,不知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,翁嫂似乎就忆起了过去,话题转变得快,一顿饭,黛羚兴致缺缺听她唠了良久。

    那晚,昂威是在半夜回来的。

    他洗完澡后轻轻地从身后抱住她,在天微亮时又毫无痕迹的离开,只留下身后仿佛梦一场的冰凉。

    黛羚找到机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