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再也看不见,脖子也酸掉,她才不得不回了头。

    原来,他一直没走,一直在那里等

    心里不知为何,还是刺痛了一下,她闭上眼,努力平静。

    还好,她擅长自我说服。

    黛羚,醒醒。

    她缓缓睁开眼,仿佛才活过来。

    花姐以前说的那句话,自始至终都萦绕在她耳边,时刻提醒她。

    自古情爱就是利剑,偏偏斩的都是有情一边,就算参透几分他的心思,她又如何能傻。

    双手十指攥得紧,也不知道自己几时放松的。

    也许是想到,这样表面专情的男人,实际上转身就投入了别的女人的怀抱。

    结婚?跟几个人说过呢。

    她扯了扯嘴角。

    飞机进入平流层,开始平稳,两个空姐窃窃私语,其中一位朝她走来,礼貌蹲下。

    “黛羚小姐是吗?”

    她点了点头,十指才缓缓松开,白印渐消,恢复了该有的颜色。

    空姐笑容很亲切,一丝不苟的态度,“是这样的,我们航空公司做机上活动,抽中一位客人临时免费升舱,可以升到头等舱,您很幸运,恭喜。”

    黛羚浅浅一笑,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但心里,怎么不知道。

    过分热情的待遇,还有机组人员落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眼神,她视若无睹,望着窗外漆黑的某处,眼神凝固,没了光彩。

    午夜红眼航班,曼谷到香港的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里,她没有踏实睡着过一刻,用眼神足足丈量了这约两千公里的所有天际线。

    抵达香港国际机场时,天色还是不透光的黑,空气中飘浮着初秋的凉意。

    她顺手招了一辆出租车,直抵石澳,花姐之前的住所,没有意外,围了一整圈的黄色警戒封条。

    她只是隔着车窗看了一眼,没有下车,然后吩咐司机拐道去跑马地,花姐另一处隐蔽的住宅。

    只有她们两人知道的地方多

    按了很久的门铃,都没有人开。

    她不再陷于猜测和被动等待,直接给花姐发去了一条消息。

    「告诉我你在哪里,我在香港,跑马地家门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