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仿佛笑了一下,故作轻松,只有黛羚听出了她的无奈。
黛羚再问,她就什么也不肯再说,只是一个劲儿安慰她,不要再打探任何消息。
她需要躲过这场风波,然后才能安然无恙回香港。
但是,她还活着,这样就好。
心里那颗差点死了的心,又重新活了过来。
对欧绍文,不说假话,她的确心存感激。
挂完电话,朝阳才升起,刺了她的眼。
这一刻,她仿佛才真的松了一口气,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。
她坐船回了澳门,仿佛被抽了魂一般的眼神,安然回到了玉梦留给她的那套老房子里,坐在床沿,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手机,思绪也没清楚几分。
可能因为没吃东西,双手指尖有些微微发颤,她起身走到露台,点了一根烟,但早已不习惯这呛人的味道,抽了两口就丢进了垃圾桶。
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发呆,还是挣扎了很久。
欧绍文于她,并不是仇人,他们甚至朋友都不算。
上次半山公园那次风波后,他们不欢而散,至今再无见面,她甚至已记不清他的脸。
但一想到那个男人,那股逼人的薄荷香气仿佛伴随着冷沉的皮革味道,从鼻间悄然溢出,惑人无比,让她脊背发凉。
在初见他时,她从不否认,的确为他的翩翩儒雅所吸引过,哪怕只有一瞬。
但后来他一步一步,强势的进攻和逼迫,让她心生过反感。
他霸道强硬,又体贴入微,那么复杂的人格,却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一厢情愿的追求。
她怀疑过,这一切,真的只是单纯为了得到她吗?
在背后这样默默地为她做着这些事,任谁也感动几分,成熟男人狠毒的手腕和那副精致皮囊下包裹的城府,让她看不懂,也猜不透,也玩不过。
老实说,她怕他。
但此刻,她也迷了方向。
挣扎了一个上午,对于花姐这件事,她确实还是迈不过心里那个坎。
凝视手机画面那个号码很久,还是下了决心拨了过去,打定主意说句感谢就挂,绝不牵扯半分。
接通后,对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