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互在乎的存在。

    他们在床上以最传统的姿势缠绵,他伸手护着她的头,保证不被床头撞到,颤抖那刻,他抱着她,在心里许下一个愿望。

    在很久之前,她问过他愿望是什么,老实说,那时没想好,但现在,他已经清楚自己的心意,干脆趁着这特殊的一天许个愿,期盼老天真的灵验。

    四岁之后,他就没再过过生日,更不知道许愿是什么虚无缥缈的鬼东西。

    他是无神主义者,信天地鬼神,都不如信自己,秉承所有东西都需要自己赤手空拳打下来,才能得到。

    但不知从何时起,自己也开始变得迷信,对于捉不住的东西,好像除了信神佛,毫无办法。

    他匍匐在她耳边,像用尽了力气,手掌沿着她的手臂探上去,与她十指交缠,享受着这种身体极致亲密的结合,仿佛永远无法被分开。

    “我在欧洲给你买了一座庄园,以后你要是不喜欢曼谷,我就带你去欧洲,哪里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他低喘着,“……就是不可以是香港。”

    黛羚红着脸,迷朦地睁开眼,带着一种无以言说的悲恸底色,端详着咫尺之近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,他又俯身吻了上去,忘情肆意地占有她,感受着她的体温,享受着她的呜咽,这让他的欲望一次又一次到达极致巅峰。

    但他仍不满足,甚至想扒开她的心,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他。

    雨季夜色也潮湿,她感受到了背后的冰凉,起身裹了睡袍,轻手轻脚将门打开一个缝,发现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的无尽黑暗中,垂头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的人影。

    她没有惊扰他,但觉得有几分不对劲,再看一眼,才发现他骨节泛白的手里捏着一个手机。

    她那支藏在衣柜缝隙里的备用手机——

    那支打给欧绍文的手机——

    黛羚小心翼翼关上门,却掩饰不住地心跳。

    这个手机上的记录她都已经清除干净,但不知为何还是莫名心慌,或许是因为心虚。

    原来,他一直知道这个手机的存在。

    他一动不动的身影在楼下坐了很久,她蜷缩在床上,半闭着眼睛。

    那个人从身后抱上来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