昂威终究不是她路途的终点,而是自己没能坚守得住的欲望。

    是意外,是愧疚,是浮华,是虚妄,是她心里那片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滋长而开的一朵罪恶之花。

    里面包裹着喜欢,还有依恋。

    浮浮沉沉之中,她生出了一个最不该有的念头——

    如果他不是丹帕和阮妮拉的儿子,或许他们可以相爱。

    但他这样毫无保留的爱,她到底配吗?

    这样心软的自己,到头来,对不起玉梦,也对不起他,更对不起自己。

    在这一场为别人精心设计的局里,唯独她自己深陷,真的很蠢,其实和吉赛尔没有任何区别。

    她的幸运,不过是源于他的偏爱,其实她觉得自己什么也不配。

    她想死,想解脱,但也第一次生出对生的留恋。

    黛羚的指甲在他宽厚滚烫的脊背之上,任性刮出几条血印,这场欲望的角逐,她也用尽了全力。

    昂威耐心伸手为她擦汗,一遍一遍吻她眼眸流淌的泪花,认真回答她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,就像现在这样,将来,我们会结婚,我们会有孩子,你哪里都不许去,就在我的身边,让我看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黛羚,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要你。”

    “leo。”

    她叫他的名字,然后猛地咬上他的手背,直到有血丝渗出,她才放弃,就像此刻自己的心。

    他皱眉低哼着,喉结在黑暗中滚动,任由她咬他,抓他,踢他,遒劲的手臂就是抱得死死的,坚决不放开她。

    他匍匐在她耳边,体温慢慢消融在她的身体里。

    “以后,我会护你周全,谁也不可以伤害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所有想做的事情,我都会替你完成。”

    那晚,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次,过程像一个世纪般绵长,结束时,两个人都精疲力尽。

    他抱着她,半靠在平整宽敞的沙发上,让她依偎在他健硕的胸口,伴随着他的心跳而眠。

    她睫毛微微颤动,软软蜷缩着,睡得很沉,平静的身躯突然微微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昂威伸手为她拉过薄毯,将她小心裹住,俯身在她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