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她慢条斯理地从背包里取出一把匕首,她没有半点犹豫,对着女人的手腕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伴随着一阵阵尖叫,黛羚的动作沉稳、精准,手腕微微用力,逐一割断阮妮拉的手筋、脚筋。

    一刀、两刀、三刀……

    没有丝毫迟疑,没有一丝手软。

    血流蔓延,浸透泥土。

    阮妮拉的尖叫撕破夜色,带着绝望般的痛楚,可她仍死死咬牙,不肯让自己昏过去。

    黛羚看着她的脸,眸色却一片冰冷。

    “刀的滋味如何?不比枪差,不是吗?”

    她轻笑一声,微微俯身,在阮妮拉耳边低语。

    “上次,你让我吃你的枪,这次,我百倍奉还,阮署长,礼尚往来。”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,黛羚没有在这里多留一秒。

    森林里的空气潮湿,混杂着血腥味和烧焦的烟雾,让人窒息。

    这里待得越久也越危险。

    她早已做了准备。

    在来之前,她租了一辆半报废的敞篷跑车,藏在不远处的林边,黑布蒙住车身,此刻她需要去和自己的‘战友’会合。

    黛羚将阮妮拉丢到副驾驶,给她系上安全带,血迹瞬间浸透座椅。

    下一秒,黛羚跳上主驾驶,猛踩油门。

    跑车扬起一片尘土,朝着火光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要开去哪儿,她只知道,她必须逃,必须远离,她要在死前折磨阮妮拉,让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不要死得太痛快。

    一辆破旧的敞篷车,载着一个奄奄一息满身是血的女人,一双漠然望着前方的冰冷的眼睛,以及那颗视死如归的心。

    夜色之下,车沿着荒芜的海岸线狂奔,灯光切开黑暗,仿佛驶向没有尽头的深渊。

    海湾狂风大作,海风吹落她的帽子,滚落地面纷飞打转,乌黑的长发随风飞舞。

    这一刻,她像极了一个魂归天涯的亡命徒。

    座椅上的手机震动个不停,屏幕一次次亮起,那个熟悉的名字反复跳动。

    黛羚终于伸手拿起它,瞥了一眼,全是他的未接电话。

    手指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