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阿姨轻轻掩上门。

    仿佛话已至此,无须多言。

    黛羚在门口就这样站了很久,思绪也没有完全恢复过来。

    抵达半坡陵园的时候,夜风已深沉,工作人员接到上头指示,特意前来为她领路。

    在一众陵墓里,周庭礼的碑显得并不特殊,照片上是一个普通中年男人,戴着眼镜,浅浅微笑,只是那抹黑白色调昭示了他已然逝去的生命。

    黛羚无声地瞧着那张照片,和那双眼睛反复对视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她的心底对这张脸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应。

    莫名地,她觉得或许就是这个男人,或许也不是,但是与不是,此刻她都不愿再去深究了。

    她想就此为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,彻底了结,就在今夜。

    他死于非命,被人乱刀捅死,这是报应,她能够接受。

    远处,刀手接完一个电话,神色凝重地走到车边,弯腰向欧绍文汇报。

    “说是被乱刀砍死的,刀刀致命,对方似乎来头不小,雇的是国际组织的专业杀手,还把当地政府都给摆平了,这案子目前没人敢查。”

    坐在后座的欧绍文轻笑一声,手指轻轻在座椅上点了点。

    “哦?多大来头,这么张狂。”

    刀手摇头,“他们也不知道,所有消息都被封锁了,这个节点,确实怪得让人挺费解的,不过也许这周庭礼仇家太多,如果说是命数已尽,倒也说得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