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员早已等候,担架迅速抬起她的身体,推向急救室。
门合上的刹那,他的世界变得空荡荡的。
他在门外等了多久,恐惧便折磨了他多久。
高大的身躯在走廊里来回踱步,指节因攥紧而泛白,凌乱的头发被他抓得更乱,他的呼吸沉重,每一秒都是折磨。
这一夜,他经历了太多。
得到了自己应得的一切,同时,命运像是对他残忍的惩罚,让他在收获的同时,也面临最沉痛的失去。
他低头,看着掌心那颗仅存的珠子,目光沉沉。
那串天珠,在与欧绍文的乱枪交错中,被击碎得四分五裂,珠子四溅的瞬间,他拼了命去抓,可最终,什么都没抓住。
他只捡到这一颗,此刻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,冰冷如死物。
在重症监护室住了半个月,直到医生确认她脱离危险,他才终于将她转移至曼谷的医院。
黛羚醒来的时候,窗外已经是萧瑟的初冬。
她瞟了一眼墙上的日历。
11月25日。
曼谷的凉季猝不及防地降温,那夜的风冷得刺骨。
她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,他亲自将她接回家。
他抱着她跨进门槛,屋子里命人清扫过了,但还是缺了点人气。
那些日子,没了她,一直以来都像缺了什么,空空荡荡的,只剩他的魂魄游走在每一寸角落。
黛羚的手无力地搂着他的脖子,身上的伤还未痊愈,手心手背都缠着纱布,冰凉得没有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