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下头,轻轻咬住她的耳垂,力道拿捏得刚好,让她微微颤抖,却又不至于会疼。

    “我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你,我也不会有情人,以后,我每年都陪你看雪,全世界的雪,我们一起看个遍。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都不用做,我只要你陪着我,看着我,想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再也不能骗我,也不能离开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婚礼那天,这就是我的证词。”

    他吻住她的唇,低哑呢喃。

    “我想好了,全都用来拴住你。”

    要说前二十几年,疯狂巩固地位,是为了复仇,那么往后余生,就是为了和她的未来。

    他从未如此感谢,也从未如此渴望过手中的权力,它曾是复仇的利刃,而现在,它是守护她的铠甲。

    此刻,他突然不再迷茫,觉得生活终于有了盼头,有了真正想要守住的人。

    黛羚的眼睛止不住哭,只是搂着他,看着他,抬手摸了摸他前额坚硬锋利的头发。

    半晌,她好像哭又笑,眼眸微微弯起。

    “你好傻”

    我只要你啊。

    他低头辗转亲吻她的鼻尖和唇,眼神在夜里亮亮的,带着一丝炽热的执拗,凶狠的男人,原来笑起来也可以温柔。

    “要知道,从小别人都说我聪明。”

    他扬了扬眉,语气故作随意。

    黛羚也被他逗笑了,泪水氤氲的眼睛里闪烁着光,让悲伤都显得不那么沉重了。

    他们长久地凝视着彼此,怎么都看不够。

    昂威扯过她的一只手,视线还是没有离开她的眼睛,他低头,极尽缱绻地吻着她的每一根手指,像是宣示,又像是沉溺,一寸寸描摹着,刻进心里。

    又像故意展示给她看,他对她极强的占有欲。

    没有急着离开她的身体,他们还紧紧连接,今晚,他并未采取任何措施,其实他很清楚,抽屉里就有,可他故意装作没看见,甚至连提都没提。

    他抱着她侧身躺下,像一头将猎物圈入怀中的野兽,又像一个得偿所愿的少年,强势地将她紧紧扣在胸前,让两人的身体面对面,以确保不会压到她的心脏,也不会让她的伤口难受。

    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