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可惜,你做了我的炮灰。”

    烟雾缭绕,在两个不认输的男人之间萦绕缠绕。

    欧绍文轻笑了一下,语气里带着点自嘲,“其实我算不上你的情敌,她心里,从没我的位置,你高看我了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缓缓吐出一口烟雾,眼神在烟气中越发清明。

    “我最多,是一个被她拒之千里之外的爱慕者。”

    “别看她年纪轻轻,却极有气节,她伤人心从不手软,我让她利用我,她都不肯,这份骨气,胜过许多男人,也是我最欣赏她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昂威的眼神意味深长,语气忽然变得温和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从一开始就输了,我知道,所以我选择放下,不再执着。”

    全程,欧绍文数次看向昂威的眼睛,他知道自己和昂威最大的区别就是,他可以随着时间,慢慢淡去执念。

    而眼前这个男人,却注定会记一辈子,他是个难得的情种。

    他苦笑,知道自己输得彻底,人若真死了,他再无机会,人若没死,他也永远不是她的归处。

    他只能放下。

    君子成人之美,不成人之恶,只可惜时机晚了。

    那天,昂威离开时,天色阴沉,雾气沉沉,他带着那把刀即将跨出大门,身后,欧绍文的声音淡淡响起。

    “越南代表大会后我会动手,我知道你已经布过局,但那是你亲舅舅,由我来,你免受非议,我势在必得,你不必跟我争。”

    昂威抬头望天,深吸一口气,嘴角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,轻轻抬了抬手。

    “有劳。”

    话落,便大步离开,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三月底的庄园外,河流幽暗,风卷云涌,吞噬着整片天空的阴郁。

    昂威站在岸边,嘴里叼着一根烟,目视着橡树庄园一步一步后退,像在玩着某种游戏,目光寂冷。

    阮汉昆卸任的当天,在逃亡美国的途中被人刺杀。

    局势复杂如棋盘,昂威暗中扶持他的政敌成功上位,而欧绍文则是行棋之手,一刀封喉。

    这是他们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联手。

    那一夜,昂威曾抓住肯尼,作为牵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