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堂中,气氛沉肃哀伤。
脸庞红肿的春雅,正捂着半边脸,脖子上缠着纱布,满是悲愤怨恨地控诉着她在镇妖王府的遭遇。
长公主共有四名贴身侍女,以春夏秋冬命名。
春雅的年纪最小。
“真是个粗鄙武夫,逼死长公主不说,竟然还想对她的侍女动手。”
“长公主何等的宅心仁厚,常常行善布施,接济寒门弟子,这般玉陨早夭,真是令人叹惋遗憾。”
“简直不当人子,老夫定要上禀陛下,给长公主一个交代。”
“唉,可叹长公主儒道天赋卓然,阅览万卷,未来必然是一代大儒,甚至能一窥那圣人之境,她这般玉陨,实乃我大乾儒道脉系损失。”
长公主幼年时期便进入夫子庙修行,博览群书,儒道造诣不浅。
如今灵堂中的一众朝中大臣,皆是文官,对其被陆玄歌逼死一事,可谓义愤填膺、愤慨不已。
不少人甚至情真意切地抹着泪水。
当今的相国大人,太子太傅,同样是出自翰林院。
文官在朝堂中,可是有着很大的话语权柄。
“知道各位大人这般情深意切、缅怀吊唁,公主的在天之灵一定能瞑目的。”长公主最大的侍女冬雅温声感谢道。
“恭亲王世子携友人齐子俊前来吊唁。”
灵堂门口,有侍卫通禀。
“恭亲王世子竟然也来了啊。”
不少人吃惊,随后恍然。
长公主生前曾多次举办梨园诗会,恭亲王世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也在一位大儒的门下学习过。
二者恐怕私下交情不浅。
很快,名为恭鸣的锦袍男子,便和同行的友人齐子俊来到了灵堂。
两人在棺材前送上白菊、菖蒲,面上都带着悲痛的神情。
恭鸣眼眶甚至红了起来。
“长公主这般兰质蕙心的奇女子,怎么就这般遭遇不测呢……”
他以长长的衣袖,抹了抹眼角的泪水,然后才向一旁的诸多朝臣拱手以示招呼。
名叫齐子俊的俊秀男子,则来到了棺材前,似乎想伸手揭开那块白布。
但幽幽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