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非晚勾唇，瞧瞧，这一切都巧合的像是一台戏剧一般。
这儿，根本就是陆鸢为自己搭好的戏台子。
无论她怎么样，今天陆鸢定是要激化她和顾老太太的矛盾的。
可是很可惜……
姜非晚根本不怕。
“老太太如此霸气，我便也不说什么了，本作为当家主母，自有责任对此事负责。既然现在母亲发话，那自然以母亲为重。这陛下赏赐的甜白釉瓷盘被顾晋亲手摔烂之事，还是请母亲决断吧。”
“什么？”顾老太太显然意识到她话中事情的重要性，皱起了眉头。
猛地看向地上的那白花花的碎片。
姜非晚轻道，“府中许多物什，都是我从护国公府带过来的，母亲想必也明白。这看似平平无奇的碗碟，是当初父亲进宫贺寿，陛下亲自赏赐的甜白釉瓷盘，虽然东西并不贵重，可贵重的事皇上的心意啊。损坏御赐之物，是什么罪责，想必母亲比我更加清楚。”
顾老太太哑口无言，看着那堆碎片惊慌无比，推了推顾晋，问道，“晋儿，你和奶奶说实话，这可是你砸碎的？”
而顾晋原本得意的嘴脸，也僵了下来。
姜非晚见他吃瘪，觉得好笑，上前一步，蹲下身来，欣赏着顾晋脸上有趣的表情。
她细长的指甲划过少年涕泪横流的脸，感受他的泪水划过自己的指尖。
她勾唇，“原本不过是打你几板子，小惩大诫，日后我进宫请罪再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。可你们这样的不识趣，我便不乐意帮你揽罪了。母亲还是想想清楚，你该怎么和陛下解释吧。”
“我……这……”老太太踉跄着跌坐在太师椅上，手中拐杖骨碌碌滚到博古架下。
陆鸢并不清楚罪状的严重程度，可是顾老太太是心知肚明的。
姜非晚见状，冷笑一声，继续对着顾晋道，“你该庆幸毁的是甜白釉而非另一个青花龙纹盏，否则此刻就该在诏狱里学规矩了。”
顾晋显然经不得吓，就这一句，足以吓得他嚎啕大哭。
因为他意识到，似乎奶奶也保不住自己。
“这可怎么办……奶奶。”
顾老太太抱住心肝孙儿，方才责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