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琬没办法,又在侯府休养到傍晚,确实没咳血了,才被沈期放出府。
她赶紧回宅邸叫下人安心,换上裙装,重新收拾妥帖了,又回到春棠院去。
银珠看见她,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,眼泪掉得扑簌扑簌的:“小姐,这么久不给个信,真怕您出什么事了。”
“幸好侯爷救了您,早晨一见他收了食盒,便知道是小姐在了。”
宋琬点了点头:“此次确实在宫中遇险,还是我太轻敌的缘故。”
“往后怕是一点恻隐之心也动不得了。”
她交代好院子里该守的口风,就去拜见沈夫人。
沈夫人确实等得心焦,见她回来,后怕地抱住她。
“琬儿啊,母亲听你院子里的丫头说,你在城郊收账遇着了恶霸,差点被绑走,幸好自个儿聪明,跑回来了。”
“你下次可千万要当心,侯府的家丁,往后也带着些。”
“若是不中用,就让子望给你当护卫,他很能打的。”
宋琬实在额头冒汗,她哪里使唤得动沈期啊,沈期不想弄死她这个身份就算好的了。
她讪讪地低下头:“婆母说笑了……”
沈夫人顿住,也觉着自己说得离谱,连忙找补道:“母亲会劝他的,阴阳和合才是正理,找男人哪有女人好?”
她又怜又爱地拍了拍宋琬的手:“琬儿你放心,日久见人心,这孽障一定有跪在你门前求原谅的一天。”
宋琬笑得更牵强了,几乎是唇角僵住。
沈期跪在她门前求原谅?
不敢想,实在是想都不敢想。
沈夫人瞧她这副苍白愣怔的模样,心疼她受惊一场,也不忍心多留她,给她送了些安神的香囊,便放她走了。
宋琬在自己府邸又歇息了两日,由大夫检查过无碍了,便打算午后回宫当值。
然后她收到了谢知衡的信。
信上说宋瑜身体好了许多,除了双腿残疾之外,已经大好,他已启程带他入京,也能多帮帮她。
宋琬终于绽开一个实打实的笑意,只觉一切都有盼头了。
几个月前她陪兄长入京的时候,就希望一家人能在一处,也不至于遇事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