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沈期身形一顿,迟滞般地回过头,不太敢确定是她。
可这分明就是她,把他狠狠推开的骗子,三番五次地拒绝他。
就连昨天,他们不曾见面的第三日,她也不肯过府一叙,连封书信都没有,毫不在意地让他焦灼,让他等待。
她心里确实是没有他的,沈期想,如今她来道观,难道又要好言好语地哄骗他几句,再把他的心思扔到泥地里踩吗?
他不要再上这个当。
沈期皱着眉,眼皮低垂。
然后他看见宋琬握着那柄青布伞,雨水如剔透的珠泪,还在颗颗滴落。
这是那日谢知衡给她撑的伞。
就算烧成灰,沈期也会认得。
他不禁在心里冷呵了一声,想必这几日的分离,仅仅磋磨了他一人,她照样有人照看,有人关心。
说不定今晨她来哄骗他,也是得了另一个男子的授意,把她亲手送到城郊来的。
沈期不想理她,把南华经放在香案上。
宋琬没想到他这么生气,稍稍凑近了些,伞面的水滴,不经意溅到他袍角。
沈期眉头皱得更狠了,没忍住道:“谢御史什么意思?”
“今晨又是你老师送你来的吗?”
宋琬纳闷不已地顿住,过了好久,才意识到是伞的缘故,赶紧放到一边:“我……”
沈期却已经不想听她迂回:“没关系,你有人照顾,自是很好的。”
“本侯也有个义妹,一心想嫁我为妻。”
宋琬感觉自己耳朵聋了,很想再听他说一遍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