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顾鎏连做梦都是在被人盘问她在食品厂里上班工资多少,以至于第二天起来她的眼底都透露着疲惫。
早上起来浑浑噩噩的,准备洗漱完煮点面条随意对付一下早饭,傅瑾之就过来敲门了,他端了一盘包子过来:“昨晚上发面今天蒸的,不小心蒸多了,拿给你尝尝。”
顾鎏惊讶:“你还会蒸包子呢?”
不是顾鎏看不起傅瑾之,是这么久了,她很少看到傅瑾之做饭,不过也许人家在后院做她没看到也说不定。
在这个年代,男人大多大男子主义,让男人来做饭,那简直是比吃屎还难。
转念一想,傅瑾之先前是军人,又一个人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荆城一个人生活,会做饭其实也不是很稀奇吧。
总不能天天在国营饭店里吃吧,多少家底都能给吃光了。
傅瑾之见顾鎏这副不信任的表情,张了张嘴,想说他不仅会蒸包子,还会做别的,做饭他是很在行的,他先前有一段时间因为太刺头了,被赶到炊事班磨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。
但又觉得好像是在炫耀,又咽了下去,等着顾鎏尝完包子给反馈。
顾鎏不知道傅瑾之心里想这么多,她看着这包子个头大,肉眼可见的很松软,面皮不是很白,带一点点微黄,不过一看就让人觉得很有食欲,当下就接过来拿了一个塞到嘴里。
这个年代的面粉大多数都只是小麦磨了一两道的,不是精面粉,所以不像后世的面粉那么白。
没想到傅瑾之手艺还真不错,包子皮薄馅大,里面汤汁十分鲜美,能吃出来肉香味。
她丝毫不吝自己的夸奖,冲着傅瑾之竖起大拇指:“好吃,谢谢你!”
傅瑾之见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,有点像仓鼠,就有点想笑。
他努力压下想要翘起的嘴角,四下看了一眼,发现煤炉上正烧着一锅水,水现在已经开了,旁边的砧板上放着半包还没下的面条。
顾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吓了一跳,赶紧放下手里的包子准备去端锅。
傅瑾之先她一步将锅端起来放在砧板上:“我来吧,这个很烫。”
“谢谢!”顾鎏又把包子塞到嘴里,边把煤炉上盖子封紧,又在上面放了个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