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郡丞,孤希望你能尽快组织人手,安置灾民,恢复农业生产。若有任何困难,可直接向孤禀报。”

    李重山躬身应是:“下官定当竭尽全力,不负殿下所托。”

    离开雁门郡后,晏时叙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九江郡。

    郡守王阳德原是想去迎接的。

    可他此时正身着一身粗布麻衣,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平地上指挥一群壮汉搭建房屋。

    犹豫片刻,还是没有去迎接太子。

    直到看见太子驾临房屋搭设之地,王阳德才忙迎上前行礼。

    “下官叩见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王郡守无需多礼。”

    晏时叙看着眼前这个衣着朴素、面容有些憔悴,身形却挺得笔直的中年男人,眼中有些赞赏。

    “王郡守,孤听闻你将府中钱财尽数捐出,救济百姓,此等义举,孤心甚慰。”

    王阳德谦逊地低下头:“殿下过誉了,下官只是尽了父母官的本分。”

    晏时叙笑了笑,他自然不可能让如此一位清廉正直的父母官穷的连温饱都无法解决。

    想来,张司成派过去的人,已经将银钱送到了郡守府。

    晏时叙正色道:“王郡守,你同孤说说九江郡的灾情。”

    王阳德细细禀报完后,又叹了口气:“九江郡灾情虽重,但百姓尚能勉强度日。只是……下官担心,若再不恢复生产,明年春耕恐难以为继。”

    晏时叙点头:“此事孤已有所考虑。朝廷会调拨种子和农具,助百姓恢复生产。你且放心,孤定会全力相助。”

    王阳德闻言,眼中大喜。

    他朝晏时叙深深一拜:“殿下仁德,是福州百姓之福。”

    祈临龑并没有那般乐观,措施是一回事,实施是另一回事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日,晏时叙日夜奔波于各郡县之间,亲自督导赈灾事宜。

    他的雷厉风行和亲力亲为,让原本有些懒散的官员不得不打起精神,全力配合。

    两个月下来,福州的灾情逐渐得到控制,百姓的生活也开始有了起色。

    然而,晏时叙并没有因此松懈。

    他担心,瘟疫会爆发。

    果真,没多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