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,我竟信了十八年!”
邓征嗓音沙哑,越说声音越激动。
混浊发红的眼眶里,滴滴泪水忍不住落下。
什么都没了!
人到中年,众叛亲离,妻离子散。
他闷声哭泣的模样,仿佛全世界的苦胆都在自己肚子里翻腾。
他用力地攥了攥手,强压下心底的起伏,带了几分苦涩和不忍,开口道:
“淫妇顾氏,今日之果,皆为你自作自受。”
“我这就休书一封,从今日起,你非我邓家媳。”
顾氏长舒一口气,从婚后第一次与展郎私会时,她便想到了今日的后果。
马夫伫立一旁,他全程没怎么说话,心中却是自责万分。
都怪自己没有辨别好那封信,中了邓攸柠这恶女的奸计,害了婉儿。
若非听婉儿说这恶女武功高强、百毒不侵,他非要带着这恶女一起下地狱!
“不,绝不可能,我不信!我不信——”
证据确凿,邓毅却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结局。
从高贵的国公世子,到卑贱的马夫之子,任谁也无法接受这个身份落差。
本就有些疯癫,因邓雪怜的事精神不好的他,像是疯了一般,大喊着不可能,转身就跑。
邓家所有人自顾不暇,没空管他。
“疯了,疯了!邓世子这回是真疯了!”
宾客看着邓毅跑远的背影,想起圣寿节那晚邓毅、贺向哲所做之事,连连摇头。
邓家没有其他子嗣,也没有什么旁支。
镇国公的爵位,和偌大的国公府,以后真的是后继无人了。
前些时日京中便有传闻,邓征百年后,东极再无镇国公。
现在看来,传闻属实。
来参加生辰宴的众宾客都是邓征的同僚,或京中大人物,亲眼看着邓家闹出这种事,他们心中也有了思量。
“韩老夫人、国公爷,贵府出了这样的事,我们也不便久留,先行告退了。”
说话的是一位平素里跟邓征关系还不错的大员。
他带头开了口,更多跟邓征关系不错的人都纷纷行礼告辞。
这些人无非是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