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来回踱步,内心在冯氏的哭诉与那匿名信的铁证间摇摆不定。
“你说这是陷害,可这信中细节详实,连孩子出生的时辰都分毫不差,你作何解释?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。
冯氏泪如雨下,磕头磕得额头通红,“侯爷,定是有人知晓我曾与表哥有过往来,便借此大做文章。我与表哥虽有旧情,但自从嫁给您,我便一心向侯府,从未有过二心。孩子出生的时辰,或许是产婆泄露,或是有心人从旁打听。侯爷,您不能仅凭这一封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信,就定我的罪啊。”
宣平侯心中一震,产婆的确是个关键人物。他立刻命人将当年为冯氏接生的产婆带来。产婆被带到大堂时,吓得浑身发抖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当年,冯氏生产,可曾有异常?”宣平侯目光如炬,直逼产婆。
产婆哆哆嗦嗦地回道:“回……回侯爷的话,冯姨娘生产时一切正常,小公子和小姐的确是足月出生,是侯爷您的血脉啊。”
冯氏闻言,哭得愈发悲戚:“侯爷,您听到了吧,我真的是冤枉的。这些年,我尽心尽力操持侯府内宅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如今遭此污蔑,叫我如何自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