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大山冷笑一声。
“老鼠专挑耗子洞,啥人就爱配啥人。”
“没错!”
刘翠云有些耿怀道:“这种人,就算再好的人家,也经不起她嚯嚯!过不上几年准保得黄……”
砰砰!
这时院外有人敲门。
“我去。”
程安飞快的跑出去。
想不到却是二伯母姚春花来了。
“幺六儿回来了?”
“二娘……”
程安乖巧的笑笑。
“欸!”
“幺六儿真乖。”
姚春花显得格外热情。
她作势在怀里掏了几下,又故作疑惑道:“诶?我昨儿剩的糖块儿呢,咋没了?”
“不用了二娘。”
“娘说我还小,吃糖会坏了牙齿的。”
程安心下笑笑。
却没在乎姚春花的假客气。
毕竟盐、糖这种东西,在乡下那可是奢侈品,漫说是别家娃娃了,就是自家孩子都不定舍得。
“瞧咱幺六儿,真是懂事儿呀!”
姚春花老怀甚慰。
接着一把抱起程安,两个硕大的胸脯挤在他脸上,感叹道:“说来都姓程,可差距咋就这么大呢?”
“呜~~~”
“二娘。”
程安有些窒息的呜咽了几声。
姚春花却不管,抱着他来到屋里道:“翠云啊!有个事儿得跟你们两口子说一声儿,秦东芝儿死了!”
“啥?”
两口子不禁呆滞。
被压在胸脯里的程安也不动了,似乎也很震惊。
“咋……”
“咋死的?”
刘翠云慌忙放下碗。
两口子的眼神都有些复杂。
“说是欠了钱,被夫家拿去抵债了,结果那债主不是东西,没几天就把人给折腾死了,据说死挺惨的!”
姚春花叹了口气。
尽管大家之前多有仇怨,可再怎么说也是多年的妯娌了,而今秦东芝死得如此凄惨,又怎能不叫人唏嘘?
刘翠云也同样五味陈杂。